小眼镜深受打击,嘴里喃喃说着“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很努力了啊”,忧伤地走了。
聂桐转过身,拎起粉色的小香包挎肩上,对沉默站着的竹北说:“我不会因为赢了这场比赛就对你印象变好,更不可能和你做朋友。”
竹北回过神来,对上公主一贯高傲的下巴,淡淡说:“你想多了,我这人不缺朋友。”
“最好是。”聂桐倏地凑近竹北,一字一顿说,“不止是我,你应该清楚,有些阶级的人,也不可能和你做朋友。”
竹北冷笑:“什么阶级?”她边说边漫不经心看向聂桐,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名牌包包和衣服,停顿了下,然后定格在聂桐的脑袋,“你有的,我以后也会有,而你没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
聂桐没听懂,还想要再问竹北时,她已经背起双肩包,身影渐远。
晚上坐车回锦西,只剩下了竹北和汪海。公主完成使命,不想再委屈自己坐高铁,坐着家里开来的加长林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人地离开。
汪海当然也想坐豪华车,可惜,他得带着竹北。
从高铁站出来,夜色如水,风却是闷热的。
赵美心开车接竹北回家,听说她们进了总决赛,高兴坏了:“我就知道咱北北是最厉害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明天咱们出去吃。”
竹北没什么心情,又不忍拂姨妈的好意,勉强笑了下:“不用不用,在家吃就行。”
“你这孩子,出去吃又不花什么钱。”赵美心笑着摸摸竹北。
竹北只好乖巧地“嗯”了一声,转过头,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