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竹北在孙谦尔旁边站定,夹起一勺菜放盘里,平静开口。
孙谦尔被突然出声的竹北吓了一跳,手一抖,刚夹起的菜簌簌抖落,跌回原地。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急声反驳,声音有些结巴。
竹北看他一眼,语气冰凉:“你很清楚。”
“再有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好脾气。”她转过头,直视着孙谦尔,一双看起来相当无公害的眼睛微微上挑,不紧不慢说,“我不会因为我是女生就不动手,也不会因为你是男生就手下留情——”
“啊哈?”孙谦尔一脸的难以置信,听明白以后,起初还慌张的眼神瞬间转为轻蔑,“竹北,你别觉得我不合群就是好欺负,告诉你,这事儿根本就和我无关,是邹沛在学校碰见我问我我才说的,我又不知道他会故意跟来。再者说,就你,你和我动手?呵,开什么国际玩笑。”
竹北忍不住摇了摇头。
新世纪了,怎么就有人喜欢搞性别歧视,还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她放下盘子,“不相信啊?那你可以试试。”
竹北依旧一副温温柔柔的音调,微抬起头,垂在身前的十指却倏然抬起,活动骨节,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嚓脆响,“我,跆拳道黑带一段,控制好力度的话,应该不会把你打骨折。”
说完,竹北再没看目瞪口呆的孙谦尔一眼,连盘子都没拿,扬长而去。
不远处,岑野不动声色地放下夹子,转过身,快走几步后和竹北迎面碰上,轻声说:“解决了?”
竹北点点头,一张小脸神采飞扬。
见竹北笑眼灵动,岑野也忍不住无声笑了下,把盛好的一盘菜递给竹北,低声问她:“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