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隽秀的两个谢字闯入岑野余光,他笔尖顿了一瞬。
一分钟后,竹北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动静——是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的声音。
像某种信号。
竹北低头,收起本子,嘴角忍不住轻轻扬了下。
“可算下课了。”下课铃刚响,杨擎就瘫到了桌上,两根手指拨了拨窦雪发丝,有气无力地说,“豆包,快给我来包士力架,我怕是坚持不到后两节自习——”
没说完,他手边就多了一块巧克力,可见平时没少被窦雪投喂。
“豆包,你简直是我的哆啦a梦!”杨擎三两口咽进肚子,满血复活,但看到一大堆亟待整理的卷子和笔记,又头疼起来了,“彪叔怎么越到考试越不把我们当人看,真以为我们跟哪吒似的,三头六臂,一双手写数学,一双手写理综,还有一双手语外政史地一起抓。哎,可怜我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生被折磨得未老先衰,这辈子都和校草无缘了。”
有人笑骂:“有野哥在,你还想当校草?快洗洗睡吧。”
“别不服,哥当年也是幼儿园的团宠,万千美少女的梦。”杨擎潇洒地一甩刘海,回过头,准备和真正的校草pk一番,却没瞅见人,“野哥呢?又走啦?”
竹北手指顿了顿,抬起眼:“嗯。”
“我靠野哥真随性。”杨擎对岑野两条大长腿极为羡慕,“这野哥特么的才是哪吒啊,做题有三头六臂,连走路都踩的风火轮,日啊。”
周围一片失笑,夹杂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