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一张白净的脸瞬间晕了几分红色,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枕着胳膊假装看书。

杨擎咔嚓吃着酥脆小饼干,拉过竹北的椅子,和岑野聊人生:“野哥,你刚对奶糖妹妹有点凶啊,请珍惜一下我们火箭班的珍稀物种。”

“奶糖是谁?”岑野没抬头,漫不经心回道,最后一个尾音说出口时,笔尖已经在卷子上勾了一个选项。

“就新来的转学生啊。”杨擎每次看岑野刷题都叹为观止,身子前倾,另只手伸出在空中比划,“你是没见她站在讲台上的样子,胳膊和腿又直又白,跟咱们吃过的大白兔奶糖似的,这奶糖妹妹要是早出生那么几年,哪儿还有奶茶什么事。”

饼干屑喷到了桌子一侧。

岑野眼皮抬了抬,刷题的动作没停,另只手拿出纸巾,把那一小点饼干屑包好,转过身,稳准狠地送入垃圾桶里。

嗷,刚才见野哥没对竹北发火,还以为他的强迫症治好了,屁嘞。

杨擎委屈巴巴地伸出手,以手代纸,边吃边接住饼干碎屑,等吃完后,正要回座位,又被岑野叫住了:“地上。”

杨擎低头,看到过道里芝麻大点的一堆碎末,仰天长叹,他懒得蹲下,拿脚尖撮啊撮,撮成一小嘬后堆到桌脚:“幸好奶糖妹妹这会儿不在——”

他话音未落,听到有女生轻咳。

“竹北,你回来啦。”杨擎蹭得弹起,给竹北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