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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花明好不容易才回了神,指着门,语无伦次:“姐,他,刚才……”

“引导式演戏法。”季开开都佩服自己的机智。

“什么鬼?”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季开开心烦,抬眼催促:“快滚,我得再想想刚才的……心理变化。”

季花明见他姐说的正经,抓起了房卡,往外走去。

房间里终于清静了。

季开开缓缓地坐了下来,思路无比清晰。

顾宣烈说在她的婚礼上对她再见钟情,难不成一见钟情是幼儿园的时候?

二十多年前,季江还不算彻底发迹,将她送进了离家不太远的小太阳幼儿园。

别看季开开现在这么飒,可也有软萌萌的幼崽儿时期。

听说那会儿她是个小哭包,整整哭了一个月,才接受了自己非得上幼儿园不可的事实。

然后小哭包委委屈屈,开始了自己什么都嫌弃的幼儿园生涯。

“他是个鼻涕虫,我才不要跟他坐一起。”

“他那么爱哭,我不要跟他手拉手。”

“他的手那么脏,我才不要吃他给我的东西。”

“和我坐一起也可以,你不要把口水滴到我的桌子上哦!”

……

其实季开开并不记得自己牙刚长齐时的糗事。

这是后来长大了一些,母上大人的口述。

那时候妈妈刚刚生完季花明,身体非常不好,总是坐在阳台那个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讲她小时候的事情。

这几年,季开开很少会想起原来的事情。

别人可能都是慢慢长大的,她是十岁那年一下子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