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代不同,他不认为开俱乐部有任何丢人现眼的地方,相反,当今资本社会,没有应酬交际能力,如何在商场纵行?
他将这种交际的能力发展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手底下也不乏风月之事,却也紧守季中原家族的家训,洁身自好,不敢乱来。
可人有七情六欲,在这一晚,他被酒窖那对男女害地,全身火急火燎,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对大熊猫眼,看到荣嫣软趴趴地从楼上下来,开口说话时又果如他猜测的,嗓子发哑,叫过头的结局,便悲从心来,暗咒着季中原家的家风,一边十分后悔,决定一回到美国就放开胆子搞,凭什么舅舅就可风流快活,他们做小辈的就不行?!
“维林怎么了?”下午一点钟上的飞机,荣嫣将两个孩子安顿好,一扭头就看到后头拿着报纸装模作样看实际吹胡子瞪眼的季维林,不太正常的样子。
季宴洲懒得管,“我又不是他老子。”
“他老子流亡海外。你是舅舅,还是要关心他。”
她现在很有季维林舅妈的风范,还知道帮着说话,季宴洲闻言低低哼笑:“你也能管。”意思是他忙不过来,她可以放手管管季家的事。
荣嫣却笑,黑琥珀一样清透的眼睛眨着:“我自己都管不过来。别给我派活儿。”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闻言,伸手将她摆放在裙子上的小手一握,在指间把玩,云淡风轻地不像话:“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说到做到。
经过七个小时的飞行,专机到达美国洛杉矶。
这是一片对荣嫣而言完全陌生的土地,过去三年,她做为总裁秘书也全世界倒处飞过,偏偏没来过这里。
洛杉矶的富人区在一片山上,赫赫有名,叫比弗利。
这在三年前是荣嫣想也不敢想的事,她操心的只是稿酬卡上数额是多了还是减,超市一只锅多达五百块贵地咋舌,和望而兴叹走过一排不算昂贵却令她怎么也掏不出多余闲钱的玩具。
她甚至经常干的一件事在实体店看好牌子,从生活用品到孩子的内衣袜子,都记好了回家到网上搜。常常因为比店里少花十来块钱而跟好友一阵激动嘚瑟。惹地那时候的廖冰弦经常骂她抠,穷,倒胃口。如果有资本,荣嫣何尝不想大方,可那时候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