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感冒。”
“那别在外面站着。”他说着,径自将行李提进来,还替她关了门。
荣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笑:“楼盛,不好意思,我今天傍晚就要离开,这房子租给你不合适,不如……”
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话尚未出口,楼盛便一讶异地打断她:“你晚上离开?去哪儿?”
“回我妈家,两个孩子都在那里。”
“回娘家?”他见她目光为难,立即无所谓一笑:“没关系,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租的。”
说着伸手。
荣嫣注意到他没戴手套,男性的手掌宽大又有力,这手掌利索无比地拆过她的洗衣机,还将肮脏的内筒清洗的洁净如新,是一双劳动的手,可看上去如此艺术,像陈列在展馆的展品,现下,这只展品要来与她握手了……
于是荣嫣伸出手。
展品却突换路线,跑到了她的头上,拨走一团团从屋檐掉下来的雪花……
“你娘家在a市?”拨完雪花,他那只艺术的手落回到身侧,随意地往裤兜里一塞,目光带着温度地凝视着她。
荣嫣完全呆愣,只感觉头顶微微凉意,是刚才掉落的雪团残留下的微感,渐渐地那份凉意消失,她眼前只剩下男人周正无比的询问笑意。
她再次愣了愣,继而才傻乎乎答:“是……”又奇怪,“你怎么知道?”
“你院子里停的车牌号是a市。”
“是的。”荣嫣觉得自己又丢脸了,在他面前,她总表现地犯傻,问些她外在早已表明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愚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