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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洲始终没有开口提回去的话,若不是新年将来,她强行让父子二人通过话,他们父子连联络的机会都没有。

他曾在有一晚噩梦惊醒后告诉她,当年收留他的那家中东人家里有四个小孩,三个十五岁以上,和一个两岁的,十五岁以上欺负他,两岁的吵他,他有一次被虐待地喘不过气,想寻死,只不过在死前他恨极了想掐死那个小的,后来他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被孩子哭声惊醒,睁眼一瞧自己手卡在孩子脖子上,惊地魂不附体。

宴川应该就是从那回出来的,是他性情中恶的一面,他的善意停止对孩子的戕害,然而还是留下了阴影,从此恐惧与憎恶小孩,即使荣舟荣与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战战兢兢,怕自己伤了他们。

人世间最痛苦的绝不是大话西游里面的爱与不爱,而是骨肉分离。

“你不会怪我吧?”这晚他坦然心声后,担心她在他心中没有孩子重要,会使她生气。

荣嫣紧紧搂住他,面对着落地窗外自家院里头落了雪的柿子树:“怎么会。为人父母者孩子必须优先,不然那些灾难面前以身护子的新闻从哪来?”

“他们好吗?”

“挺好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哪方面?”

“都有。”他有段日子极度自卑,甚至不能正常生活,包括与她的床事。

“你该不会暂停用药了?”荣嫣惊讶猜测,“你最近情绪越来越急躁。”

“我怕影响性功能。”他如是说。

“……”季太太哑口无言,她缓了一会儿:“我们学戏剧的各种千奇百怪事都看过,曾经还涉猎过一本明朝的太监书,就是对食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