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么?”荣嫣站到他背后,眼睛红红地冷发声。
他在她发声的瞬间回头,那是一张急到眸光发绿的英俊脸孔,至于眸光为何发绿,是灯光效果,也是他情绪冲入大脑快不可控地效果,他声音几乎从齿缝里发出:“你去哪了?”
荣嫣无惧他的怒意,径自绕到车后备箱,打开拿了行李包,砰一声盖上:“没地方住不得找宾馆啊?”
“你找宾馆去了?”贾斯汀在旁边哑声:“你该先报警。”他也被荣嫣的淡定吓到。
人生地不熟的夜晚出了车祸,不第一时间报警还有心情找宾馆住,并且特意关机,另恰好赶上这一幕的季宴洲打了无数电话不通,将他急地分裂症爆发出来,一瞬间季宴川上身,挥拳头就打烂了车窗。
贾斯汀在一旁看地直咋舌,这女人不该顾及着病人,好好安抚他的吗,怎么还有心情跟他闹别扭?
所以说贾斯汀单身是有道理的,他根本不明白女人是何种情绪生物,面对另自己生气的男人,她可以分裂一万种人格出来,每一种都将他暴打一顿才解气。
这会儿,荣嫣是主人格在行事,她的主人格告诉她,你今晚丢脸了,你被你男人往回赶,你很没面子,你必须拿住他,至于怎么拿,你的一万种副人格需要他哄,让他自己看着办!
“荣嫣。”季宴洲跟在她身后,进了一家其貌不扬的小宾馆,进了一间木板包裹着的老破电梯,在呲呲地运行声中上了她所在的楼层。
荣嫣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身后的男人猛地一退,鞋子似乎还拐了弯,很束脚无策后不得不返回,踏着肮脏的地毯走到她身后。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一个大窗户没有拉窗帘,有街头的被蒙着厚重灰尘的路灯光照进来,她面对着窗口,留一个孤单又坚韧的背影给他。
“所以你现在是川?”荣嫣微抖发声:“有武力,有洁癖,是川吗?”
“你想他?”他在昏暗中问。
“我只想你。”荣嫣说,“所以你告诉我现在你是谁。”
“川洲都在。”他声线平稳,一如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