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雨茫茫中,伊凡娜为难地看着她:“嫣,你真要走?”
“可笑。”荣嫣发笑:“我都上船了还问这种无聊的话?伊凡娜,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别装着和我感情很深的样子,你不过是他囚禁我所需的表演工具罢了。”
伊凡娜手仍拉着船上的栏杆,好像这样就能制止她离开似的,表情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其实他曾用你手上这把枪自杀未遂过三次……”
荣嫣手一抖,眼神不可思议:“他未免窝囊,三次都未遂?”又一笑,“我要是他,真想死一枪就死了……”
“别这样……”伊凡娜痛心,“你会后悔的,他是季……”
“伊凡娜!”詹天晴突然威喝,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伊凡娜无惧,依然喊出声:“他是季宴洲!”
詹天晴神色一荡,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枪口晃了一晃。
荣嫣先是惊讶,后讽笑出声:“此时此刻你们还玩弄我,是不是之前很好骗的形象给你们自信了?”
她没相信。
“嫣……”伊凡娜失望道:“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撒谎。”
“走开。”荣嫣懒地跟对方废话,枪口抵着詹天晴太阳穴按了按,“叫你的人开船!”
生命被他人抓在手里詹天晴丝毫未惧,唇角挑着带笑,讽刺瞥伊凡娜:“放手吧。你想逼死她吗?”
伊凡娜再看荣嫣,她在暴雨下狼狈不堪的样子大约支撑不了到对岸,可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她眼神强韧地仿佛与敌人对峙到天荒地老在所不惜,伊凡娜怕了,她往后退开,手掌也从船上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