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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川不答,手中画笔却重重在纸上画出界。

在双重人格的治疗中有一种疗法叫做艺术治疗,和宴洲不同的是,他生来绘画技艺高超,曾经有几幅画作在拍卖行拍出天价,只不过没人知道那是他的杰作,因为季家的季宴洲只玩书法,他舞地却是油画,二者不搭,因而他艺术天分在阴暗中隐藏着,偶尔露出冰山一角却是因为医嘱,做为治疗手段的一种,医生鼓励他创作,从前,他不屑一顾,现在,却捡起画笔,每落上一笔便想着,这样他内心的情绪会不会就稳定一点?

然而没有。

他心房如被灌了一壶沸水,滋滋煮透煮死,而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对她一切如常地口吻:“她对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荣嫣走到他身后,从后搂住他脖子,“但我怀疑她就是绑架我的人。”

话音落,她便感受到胳膊下的男人双肩微微一僵。

她好奇垂眸望他。

这是画室,他手上染了颜料,故而双手无法抱住她,但宽阔可靠的背脊借给她用着毫无怨言,荣嫣趴在他肩后,说话气息不住在他耳垂边吹:“你该不会早知道詹天晴绑架过我吧?”

“如果知道呢?”他平静问。

“那你肯定有很大的棋,现在才留着她嘚瑟。”荣嫣对他信任地笑着说。

季宴川躁动的心因她这句话迅速抚平,他用染着颜料的手掌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继而牵到自己唇下深吻,“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荣嫣搂着他脖子,两胸贴着他晃,“我觉得就是她。不仅绑架我还在疗养院祸害张迪,奇怪了,她对张迪传地那些话要警告我们什么,难道她认为宴川会听到,从而来找她?”

她的确认为“宴川”会听到,只不过是以宴洲的身份听到而已。

季宴川忽地想起七年前,他在洲上和荣嫣翻云覆雨,那女人身为助理同在船上,只怪他喝太多,门没锁上,让荣嫣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