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身后叫他,唤他名字,搂他,原来是他的小没良心回来了,她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宴洲,你不要吓我……”荣嫣追悔莫及,举起手发誓,“我下次再骗你我不是人。”
“你去哪了?”他眼睛发红,眸光发颤地问她。
荣嫣将工具桶往地上一摔,抱歉地半蹲下身,搂他肩膀,不住亲吻他冰凉的鼻尖:“对不起,我躲在大岩石后面,你一过来我就看见你了,我没有被海水冲走,对不起,吓着你了。”
她吻着吻着忽而发觉唇下一片咸湿,她惊悚,离开他鼻尖,随即与他脸上的泪水相逢。
“宴洲……”虽不知缘由,她先心一寒,跟着哭起来,“你怎么了?”
老天爷,他最近怎么了,眼神为何总忧郁?
“你不要我吗?”他笑着问。
“宴洲,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她故意取笑的口吻想逗他。
他泪水却凶猛,越来越甚,荣嫣不明白急地叫他,宴洲,宴洲你怎么了,他眼底被泪洗地发亮,直直地固执睨着她,无论她怎么喊,那里面的水光始终不退。
这是男人的泪,如此滚烫,烫着荣嫣的心,是不是以前她落泪时,他心也这样难受的?
她不知道,但他现在的样子,另她疼,也另她动心。
“宴洲,我爱你。”她只有对他告白。安慰他。
他被泪浸着的眼睛,似乎有笑纹印出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