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换了一身干净衣物,身材挺拔的人坐姿也足够优雅漂亮,腰挺着,肩放开,两胳膊平行搁在桌上,汤碗正飘着油花与肉糜在他两手间冒热气。
他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剑眉拧着,眸光也紧紧往桌面上的碗里觑着,似乎很怕的样子。
“给个面子吧,真的很好喝!”荣嫣觉地受打击了,“虽然手艺不能和你比,但你还没喝你就这样子!”
季宴川感觉自己额间的太阳穴跳了跳,“你吃过他……我做的饭?”
“当然啦!”荣嫣奇怪瞪他,“你做饭我每次都吃光,而我第一次做你就这样子!”
旁边安静吃草的贾斯汀只觉得被这家女主人一声声的“这样紫”撒娇口吻弄地食不下咽,鸡皮从都衣服底下跳了起来。
他余光小心瞥季宴川,这男人自分裂出来便尝不得肉味,现在会怎么做呢?
无论怎么做,展示给贾斯汀只会是从未见过的画面。
他可能会哄她,虽然他从不会哄人,最大的恩赐就是将一麻袋的钞票用脚踢开,散了一地让兄弟们拿去喝酒;或者在哪里看上一个女人觉着不错就带回来做个打杂的活,以免对方被卖进淫窟,他坏吗?
他当然坏。
他做的人命买卖,生意全部销往世界上枪火最烈的地方,有时候太平静了他还会感叹一声,世界上人死的太少了,有些该死的没死,比如他自己。
他可能会为了躲一碗肉汤而哄那个女人,他真的喝不了,这画面在贾斯汀眼里已是奇观,又断定,绝不会骂她,也正如贾斯汀猜测的那般,季宴川选择了第三种,在她一句她第一次做的音落后,捏起自己鼻子,抬手将碗端起,当酒狂饮而尽。
荣嫣在旁边惊地愣:“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