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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倚然眼珠子转了半圈,终于缓过神,她伸手一指地下。

季维林看到一只屏幕亮着,被拨打人名称为阿正的手机躺在地上,他认出这是季宴洲的,但是为什么拨打一个空号?

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反复在手机里唱着,不厌其烦,越唱季宴洲血就吐地更凶。

他上下唇被染红了,下颚和衬衫上也染着血色。

眼神里光似要破碎,并且有瞳孔放大的趋势,但还是盯着那只手机,不禁让人想到一个词,死不瞑目。

“舅舅……”季维林惊恐不已,唤他,他没反应,季维林又吼陈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陈年也惊吼,他只是被季宴洲一个电话叫来,然后在只有两人的书房,他莫名其妙对他说,他有很不好的感觉,至于那感觉如何不好,他却说不出,只摇着头,神情痛苦。

对了,他头还疼,疼到签字时手发抖。

他签了一份十分另陈年震惊的文件,来不及问,季宴洲就告诉他,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为荣嫣保驾护航。

接着就让他离开。

他在厅中从季倚然口中才得知荣嫣被绑架的事,但是刚才见面季宴洲根本未提起半分,他自己于是留下来,决定帮忙。

可刚从安保公司人手中得知荣嫣下落大致范围,季宴洲就从楼梯上吐血了。

当时季倚然神情前所未有的惊惶,先前沉着应对的状态如山塌,有的只是尘土飞扬,一片瓦砾。

“你和我妈聊什么了?他在楼梯上听到了吧!”季维林抓住重点,口吻严肃又带着被赋予的医生角色而散发地命令式口吻。

他直觉老妈找他来,那只能是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