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生娃后荣芷便失了自己的社交圈,她平时又心高气傲,懒地在婆家结交朋友,久而久之,成了一朵遗世独立的带刺玫瑰。
她始终认为荣嫣和季宴洲的婚事过于仓促,连头带尾谈恋爱不到三个月,两人却要一月初就飞美国注册结婚。
别说保守的老一辈不赞同,荣芷这种经历过开放教育的人都有些咋舌。
“他到底图你什么?图你生过两个孩子的子宫?”在一个十字路口,荣芷松开油门,不可置信斥,“你想想吧,他们万一对你图谋不轨,哭都哭不出来!”
“你都说我一无是处了,他们又对我图谋不轨什么?”荣嫣被念叨一下午脾气也冲上来:“你说话前后自相矛盾,把你自己在婚姻中的自卑懦弱转移到我身上来加以莫须有的攻击,荣芷,我看你才疯了!”
她话里难免压着火气,是荣芷惹地,也是早上的方炎彬惹地。
但她不可以告诉姐姐,她之所以入季家门轻松利落,是因为外人眼中最无法接受的孩子其实是他们季家亲生的骨血,这件事她和季宴洲约定了不对外公布,此时便也无法向母亲和姐姐告知,也许等一两天后方炎彬那里确认了季宴川已死,她或许会向二位稍微透露,但不管怎样,母亲和姐姐不应该祝福她的吗?
为什么会因为她闪婚而对她选择的人生对象多加指责?
“你下车!”荣芷猩红着眼睛瞪她。
荣嫣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提及她在婚姻中的弱点。
是人都有软肋。
荣芷就输在,经营着一段自我战战兢兢的婚姻。
旁人不可戳痛。
若戳痛了那便是此刻情景,双目赤红,姐妹也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