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站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还有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被从水里捞出来了的一般,浑身湿透,在土地上不知冻了多久,全身都结起了冰,嘴唇发白的抖着。
他身后湖中正飘着一艘空船。
从这里的角度看出去,斜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疗养院。不过隔着大湖,仿佛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处。
男人害怕极了,他一上船,划到偏僻的南岸,突然岸边就出现一批守株待兔的人。
他正是那只盲目乐观的兔子,一头扎进狼窝。
对方将他扔进湖中洗澡,然后浑身湿漉漉躺在土地上冻了一个小时。
终于,此时此刻,一直在车中的那个男人下来了。
他好像不怕冬夜寒风,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那颜色醒目,也因此更加骇人。
男人走到他面前,用皮鞋头部抬起他下颚。
身旁下属立即用手机灯光照亮他的脸。
男人仔细看了看,轻嗤,“你吓着我女人了你知道吗?”
他女人是谁?
那个长的还不错的妞?
黑衣人瑟瑟发抖地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因为寒冷根本无法顺利开口。
季宴洲放下脚,在趴在地上的男人鼻尖停着,他蹲下身,近距离睨着对方,“等了七天,就收网你这条小鱼,是否该吐点真章,挽回一下自己命运?”
“……”黑衣人瑟瑟地低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