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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好好的,甚至听到季宴洲有归宿还笑颜如花,这会儿情绪急转直下,甄清看着惊异,“您怎么了?大少终于有人陪不是您素来的心愿吗?”

“我心愿是要他有正常的家庭,过正常的人生,不是让他……”季倚然气地说不出后面话来。

季宴洲自小以自我为中心,无论是心思还是行为具有极强的个人制控特色。为此,他吃尽苦头。

季倚然算长姐如母其实不过是得了个好听名头罢了,她无法管束季宴洲,所以此刻才愤怒。

“大除夕的您气坏身体。”甄清着急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如果一对龙凤胎您都接受,那还有什么是您接受不了的?”

季倚然痛心疾首骂,“那位荣秘书前年夏天给他献过血,他身体有对她血型抗原的抗体,一旦他俩有孩子,小孩就非常危险,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我看他,是不打算要自己的小孩了!”

“也许您想多了,事实没到这地步!”甄清也觉大事不妙,原来季宴洲特意下楼打招呼,打的不是招呼,是开战宣言!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这样想。”季倚然精疲力竭望着祖宗牌,“但他做事思前想后,会选择那个人,就一切有定局了。各位老祖,他是抱着让季家断代的心思吧!”

甄清心里不好受,努力劝道,“大小姐别多想啊。大少有分寸的……”

“屁分寸!”季倚然怒骂,“他……他没有理智!”

没有理智的季宴洲在当晚理智的将手机关了机。

并立即安排回国的行程。

荣嫣如他所料的风寒爆发,在飞机上擤了一路的鼻涕,鼻尖通红,像圣诞老人的小麋鹿。

眼睛涩巴巴,到处找人。

“他们在客舱。”季宴洲倒了热水塞到她微凉的掌心。

荣嫣触到他手掌的炽热体温,肩膀不自觉微缩,接着藏在宽大毛衣袖中的手指匆匆带着杯子离开。

低头喝水,一小口,一小口地,似乎喝水都没力气。

满面病容。却赛西子,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