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上湿滑,荣嫣狼狈地打滑好几下,手腕被扯着,揪进他怀里。
抬眸,对上他恼怒不可思议的眼神,“你疯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疯的是你。”荣嫣恶狠狠的回敬他,“季宴川是不是你弟弟?”
“是。”
看看,给点颜色他就降了。男人啊,就是要敲打。
她愤怒的望着他,“再问你,为什么你们家族不承认他身份?”
“你很会抓重点,不过告诉你,我们家族从来就没有季宴川这个人,因为他作奸犯科,仇家如云,是个怪物。你最好,不要让孩子们跟他沾上任何关系。”
“好一个怪物呢。他亲哥哥却每个月18号哪怕今天这种起风起浪的鬼天气也要过来纪念他!”
“……”
“无话可说了吧。”荣嫣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捡起地上的伞,重新打回到自己头上。
她必须得遮着,才不会让自己的狼狈被外人所察。
他刚才是承认他有个弟弟,并且那个弟弟是与她生下孩子的男人对吧?
荣嫣追了那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虽然她心里在警局时就有数,自己当年睡过的那个男人可能就是死去的季宴川,可当真正亲耳听到,被人明确告知,那个人是季宴川……
她的心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真是他啊。”她似笑非笑,似喜似悲。
季宴洲悲恸,走进她伞里。
细雨飘地像醉酒的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
他身高足够俯视她,荣嫣则相反的需要仰视,四目相触,两两无言。
荣嫣率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