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故意这样。
她只是气不过,想为孩子们讨一个说法而已。
“季总……”情绪起伏如此,荣嫣继续克制着,“你是不是有苦衷?我们不会讹上你,你放心。我只要一个说法,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他再不承认,她真的要崩溃了。
相比与她的激烈,季宴洲可以说是无丝毫情感起伏,他不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她发怔。
“孩子这么大了,你们过得很平静,为什么突然追究起那晚的男人是谁?这对你们不重要不是吗?”
“你大言不惭么,你话说地轻飘飘。”荣嫣眼泪又被他气出来,她伸手指着他,唇瓣颤抖着话都讲地哆嗦,“我无所谓地,可两个孩子呢,我稀里糊涂可以,五年前生下他们时我就稀里糊涂只管往前冲就行了,现在不一样——我的孩子他们是个正常的孩子,他们不能稀里糊涂!我要为他们讨个说法,既然你说与你无关,你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别想糊弄我!”
“荣嫣。”季宴洲终于有了一点情绪,他眉头轻皱,眸光里有着深不可测的东西,“出去冷静一会儿。”
嗬。
竟然是这种话。
她以为他要松动,竟然就是这句话。
荣嫣彻底失望了,她点点头带着泪光笑,“我明白了。谢谢季总关照。以后……”她微停顿,走到办公桌前,翻开自己方才带进来的文件。
季宴洲眸光瞬息变暗。
她把那封夹在文件中的写着辞职信三个大字的信件,指尖抵着,移到他面前,抬眸带泪光望着他笑,“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