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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医院挂水回来,荣嫣扛着包地像小粽子样的亲闺女往楼上走。

初冬流感肆虐,小姑娘不幸中招。

烧了三天,整个人都瘦了,终于医生通知,明天不用挂水。

荣嫣心疼又疲惫,还好结束了。

“妈妈,你放我,我至几走。”虚岁五,实岁刚过三周,小丫头除了霸王一样的性格,这大舌头的毛病也是荣嫣一块心病,真担心她以后好不了,小姑娘讲话大舌头多难听呀。

虽然廖冰弦常说,听听咱们与与说话多可爱呀,奶呼呼地,一开口人们就想狂亲她。

但荣嫣作为亲妈,当然不觉得大舌头是有趣,此时又在纠正她,“自,己!”

“至几!”

“自——己。”

“至——鸡!”

越教越完蛋,荣嫣气笑,对着她小屁股拍了两下。

小丫头不疼不痒地,病稍好就恢复了闹腾地本性,在荣嫣肩上扭着,和妈妈玩毛毛虫的游戏。

荣嫣被逗笑,母女俩一直闹腾到五楼,她们家家门口。

荣嫣下意识一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道阴影,若不是大白天她准吓一跳。

那道阴影一直沉默,死静站在那里。待她看清那人影是谁后,吓着的小脸,变成了僵硬。

“这是水?”小姑娘骨碌着大眼睛,看着自家门前站着的奶奶。

荣嫣眼眶发酸地说,“叫外婆。”

这话音落,那妇人眼眶也猛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