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表演着的傅耳迩想起了那天汤桔来她的舞蹈室与她练舞时的情景。
那舞蹈分明是她自己编的,却在将手搭在他手心时脑子一片混乱,什么动作都想不起来。
如此反复多次,皆是同样的结果。
她恍然大悟又突然落了泪,原来在江北瑾离开以后,她只能独舞。
全场灯光调暗至熄灭,独留傅耳迩头顶那束可移动的光源,在歌词最后一句‘我没了影,断了命’播放的同时,唯一的那束灯光从她的身后逐渐移到了她的头顶,将她印在场上的身影从颀长逐渐缩短,最终与她合二为一再无影子。
那束白炽灯光从上至下将她包裹,她仿若独自立于黑暗之中,而她的身后就如万丈深渊一个不小心就能将她吞噬。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楚及尘突然很想走上台把她抱在怀里,将她从那片黑暗之中拉回,不忍她承受风雨飘零,无依无伴之苦。
然后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几乎是在傅耳迩走下台的一瞬间他就抱着七七来了后台。
他的脚步很快,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快一点找到她,那份急切仿佛世界末日只在须臾之间。
走过拐角他看到她了,他看到她一个人背对着他独自处于楼道之中,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他放下七七大步走过去拉上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力道很大,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把她压向自己。
突来的亲昵傅耳迩起初是要挣扎的,可许是那怀抱趴的久了,让她觉得温暖又安全,伸出双手攥紧了他两侧的西装外套。
他抱着她的力道很大,大到足以去压下她心头又泛起的惊涛骇浪,涩与酸。
许是成为七七时的习惯,她不自主的朝他的怀里挤了挤寻到胸口处的熟悉位置,然后她感觉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更大力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在他的心口处痛哭,他在听歌看舞时的那股子涩意就又涌起,她的眼睛又该肿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