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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中,李破悠然的饮着茶汤,几个时辰下来他也是口干舌燥,而且饭点已过,他也有些饿了。
“臣参见陛下。”孙伏伽进到殿中施礼。
李破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估计这厮也是又饿又渴,便让人上茶,却不想给孙某人蹭饭的机会。
“卿的文章做的不错,一看就知道是用心之作,朕听说卿在前隋时也考过一次吧?”
这一关终是来了,孙伏伽微微欠身道:“回禀陛下,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臣那次考的是进士科,位在二等。”
李破接着问道:“那为何还要以谏义大夫之身,参与制举?是想扬名吗?”
孙伏伽有点紧张,但却不曾畏惧,只是答道:“陛下力主开科取士,实乃天下文人之幸事也。
前朝大业年间,朝廷开科,臣满怀抱负,前去应考,侥幸得中,然朝廷举措有如儿戏,中第之人饱受非议,贬于下僚。
开科有如未开,还要受人讥笑嘲讽,臣深以为耻,且一直耿耿于怀。
今陛下在位,平定乱局,朝政日渐清明,气象万千。
不怕陛下笑臣狂妄,臣自觉才能还堪称道,陛下任人唯贤,臣早晚必得重用,哪里还需宣扬姓名?
所以臣只想了一了当年心愿,臣这一身才学,来的堂堂正正,非是那等趁便趋利之徒。
臣任性之举,确有不当之处,还请陛下勿怪。”
李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自负的人物,你这何止是任性,简直就是胡闹好吧?
他又想了想孙伏伽的来历,这厮是河北人,既无家世也无名师,空着手跑到关西来考进士,而且还中了,才学之上确实无可挑剔。
像是刘焯,侯白,侯君集,房乔等人,与其相比,占据的优势可不是一点半点。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入仕之后却不得重用,受到了冷落排挤,加上自负才学不让于人,所以十几年下来弄的心理有点扭曲了?
行吧,这个解释也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