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想让你太过感激?”
商玦这么一说朝夕也觉得有道理,而后心底的感激就更多了。
二人沿着主道往蜀营而去,虽然朝夕和商玦未举行大婚之礼,可二人整日里同进同出,俨然如夫妻一般,蜀营中军将看到商玦过来,亦是十分尊敬,又在蜀营各处看了看,商玦硬是拉着朝夕回了帅帐,又不由分说叫来唐术为她诊治。
朝夕拗不过商玦,只好任凭商玦安排,没多时,唐术便到了帐中,一番望闻问切,唐术果然还是开了方子,开了方子,商玦却是要亲自去拿药,坠儿见之眸带欣慰,“自从主子来了燕营,殿下可谓是紧张主子到了骨子里。”
朝夕闻言微微一笑,她心底也觉得有些无奈,甚至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一想,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是她多思多想惯了才会这样……
商玦跟着唐术到了他的军帐,一进门,唐术便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商玦站在他面前问道,“我记得你为她治眼上的毒的时候说过,说她中了乌银花的毒之后是有人将她的毒逼到了眼睛处才保住了性命。”
唐术点头,“不错,殿下问这个是……”
“我随便一问,你不必多想,我如今只想问你,假如夫人当初中毒的时候自己身体之中有高深内力,她能不能做到自己将毒逼至眼处?”
唐术微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如今商玦既然问了,唐术便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随后他慎重的点头,“殿下说的不无可能,可是自己逼毒万分痛苦不说,眼周更是极其脆弱,自己逼毒至眼周要十分很绝之人才能做到,就好比自己拿刀割自己一般。”
商玦闻言面色越发冷沉,唐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而且从商玦出了军帐之后先到了他的大帐他便知道商玦是有话要问且不能让朝夕听到,这是为什么?
唐术精于医术,可若说人情世故他却不是那么通透,何况这是朝夕和商玦的事,他有些疑惑,却是不敢多说多问的,商玦并未立刻转身出去,沉吟一瞬,他又看着唐术问道,“此前我曾问过你的,一个人或许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病状,你仍然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