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打算如何?”孙昭静静问了一句。
朝夕闻言笑一下,顺着宫道往邀月台的方向走,“廷尉大人在担心什么?”
“王上连公主去王陵都不允许,可想而知必定也不希望旧案重提,公主此前说过,要用自己的法子,且不知公主要用什么法子?”孙昭语气沉静,透着一股子严正的刻板。
朝夕不喜欢孙昭这幅对待嫌疑犯人的感觉,却又知道孙昭本就是这性子,于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道,“只怕是用你不喜欢的法子。”
孙昭果然眉头一皱,“公主殿下请三思。”
朝夕笑出声来,“三思如何?便是五思六思我亦要为母后讨个公道。”
孙昭唇角紧抿着的跟着朝夕,一副非要将她劝的改邪归正的样子,偏生朝夕不领情,脚步飞快,没时间听他多说,孙昭见她如此又道,“公主,这是在宫里,怎可……”
“有何不可?你是不是要说一切自有法度?可是你也看到了,父王一句‘不准’,我母后便连个立案的机会都无,法度算什么?而你……廷尉大人,明知道我母后有冤情却不能诉,廷尉大人不觉汗颜吗?”朝夕偏要戳动这个孙昭,话音落定,孙昭的眉头皱的更紧。
“并不是非要立案才能昭雪的,可以用其他的法子……”
“哦?这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我的打算正是要用其他的法子……”
朝夕笑意轻松,孙昭却赶忙解释,“不,不一样,微臣所言是要一切都合乎规矩,可是公主殿下想的其他法子怕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