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衣笑意停下,怜悯的看了朝夕一眼,仿佛如此便能捡起她落在地上的尊严,“我下毒?我若是下毒,一定干脆利落不至于拖拖拉拉那样久……”
段锦衣冷笑了一声,下颌使劲的扬着。
朝夕面不改色的听着,“柳良人在经堂之中被罚跪,后来起了一场大火。”
说至此,段锦衣眉头又皱起,可眼底却是坦荡的,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冷笑一声,“你是在替十三那个蠢货问吧?她母亲当年受宠,又因为和庄姬生的又几分像让内宫众人如临大敌,我当时已经是王后,随便找个借口便能罚她,倍受宠爱又如何,还不是任我揉搓,可惜……经堂莫名其妙着了火,她竟然被烧死了……”
段锦衣喜欢的是王后之位的权利,喜欢的是站在权利顶峰俯瞰别人的感觉,她宁愿让人长久的匍匐在她脚下任她折磨,也不会在那时候动手杀人为自己惹下祸端。
死的人一个是王后,一个是良人,二人位分天差地别,可却有一个共同点。
两个人都是凤钦极其宠爱的人,而段锦衣在乎凤钦的宠爱吗?或许多少是有些在意的,可是在她心底比得上王后之位的权利来的重要吗?
朝夕可以很肯定的摇头,比不上。
既然如此,什么样的人会想着杀死庄姬和柳良人呢?
在意凤钦宠爱的人,想得到凤钦爱意的人……
这样的人在宫里比比皆是,可能为此杀人且悄无声息成功的人却只有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