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于是将适才在后院所见说了,这才注意到云柘所言的“病患”二字。
这么说着,三人快到长秋宫宫门,云柘正等在这里,看到三人出来赶忙迎了上来,又急急看向朝夕,朝夕忙摆手,“世子已告诉我了,你怎知那院中住着病患?可看清了?”
云柘点头,“是,看清了,是个宫婢,那小院中只有她一人,好像得了会染人的病,我瞧着药和饭食都是放在内室外的小间让她自己去拿的。”
朝夕闻言顿时恍然,蓝新说过,孙岑养着一个从小跟着她的重病侍奴。
原来是这样,朝夕不禁叹了口气,后院见到的那送饭侍奴神色有异,却原来是因为要去送饭给一个生了病且还会染人的病患,难怪她步履匆匆满面异样。
朝夕想着,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前后都说得通了她便未曾深思,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柳济,“即是如此便是误会了。”
一行人出了宫门,商玦当机立断道,“晚上去昭仁宫探探便知。”
“我也这样想。”朝夕颔首,又安抚的看着凤晔,“只要柳济真的在昭仁宫,便一定会留下线索,你不必着急,等消息便是。”
凤晔咬咬牙,“我只怕他们将柳济……”
“不会轻易弄出人命的,段氏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她不会再想着节外生枝。”朝夕冷静的分析一句,凤晔虽然觉得有道理,可在他心中段锦衣仿佛就是穷凶恶极之人,“可是她当年害死了我母亲,如今不会对我的人留情的,处死一个人不让人发现还是可以的。”
事情还未有个准,朝夕也不知如何纠正凤晔的念头,于是她不再继续劝慰,凤晔不是寻常的小孩子,这事对他也是个警醒,何况,凤晔说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