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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看到了,还一眼就认出那是吻痕了?!

朝夕皱着眉,看着商玦的眼神十分奇怪,商玦面上看着是兰枝玉树的优雅贵胄,可眼下他却一眼看出了别人手腕上的痕迹是吻痕……这样的事,不应该是君冽才能一眼看出来的吗?商玦却……要么自己便是高手,要么手中阅女无数,否则怎么一眼看出的?

大抵是朝夕的眼神太过惊讶,不由惹得商玦笑起来,“夕夕,你在想什么?”

朝夕蹙眉,还是有几分迷惑,商玦笑意更深的上前替她拢了拢她的斗篷,“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之所以能看得出来只是因为我眼利。”

朝夕仍然蹙眉,再眼利,没有经历过只怕还是难以一眼看出来的。

朝夕眉头皱在一起,商玦则看的失笑不已,“我身边可没有人。”

微微一顿,又道,“便是连个贴身的宫女也无。”

他这解释说完朝夕眉头微抬,连个贴身的宫女也无?她不知燕国王室之中的礼制,可是一般情况之下像他这样身份的世子身边怎么可能连个贴身的宫女也无?她心底不信,可商玦笑意微深,眼底一片澄澈的坦荡,这可和刚才他在马车之上时的幽沉莫测不同,凭着这眼神,朝夕暂且信了三分,随即便觉得哪里怪怪的,此前在长秋宫,前夜在邀月台,不论是在哪里,他吻她的时候可是不见一点儿生涩的,朝夕心底断定,他一定经历过这些!

想到这里她微微后退避开朝夕的手,“没有就没有,我并不关心。”

说完这话,她这才转身朝宫门之内走,眼下时辰不早不晚,下朝是下了,可宫门之外还停着几辆马车,看起来似乎是朝中哪位臣子家的,想来是下朝之后人还被留在宫中,朝夕随意的扫了几眼便入了宫,后面商玦笑意深长的跟着,“不仅没有贴身的宫女,我身边也没有贴身的内妾,嗯,云柘算是我最为亲近的內侍,我说的都是真的。”

朝夕又挑眉,“唔,那世子殿下当真是天赋异禀呢。”

没有经历过,又怎么能那般如鱼得水?又怎么能一眼看出别人身上是吻痕……非要说自己身边没有宫女没有內妾,那或许就曾有过喜欢的人?那人或许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或许是平民家的小家碧玉,最多能说明他在王宫之中没有贴身伺候的人罢了,思及此,朝夕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两分,商玦此前的经历无从查证,这些经历自然也包括他身边的女人。

想到商玦此前有过别人,朝夕的牙顿时咬的咯咯响,一边心底满是不快,一边还要想,这世道之中男人本就三妻四妾惯了,可她却不喜欢与人分享自己的东西,她可不是对商玦生了什么情深意浓的心思,只单纯的,她不喜欢与人分享,金钱,地位,权利,包括人,只要是她的,拓上了她的印记,别人都不可以觊觎肖想,更别说沾手之后还要拿走了!

朝夕走在前,步伐越来越快,而商玦跟在后面竟然没有接她的话,正在朝夕觉得奇怪之时,后面的商玦却忽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你一旦生气,必定会很急,夕夕,你眼下就很着急,蜀王或许还在见外臣,咱们当真不必如此着急。”

他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朝夕闻言脚下顿时一停,商玦趁势走到她身边来笑看着她,“夕夕,此前我在王宫之外,颇多波折和坎坷,嗯在我十五岁之前我都没怎么见过女人,后来见是见了,却从不曾有过亲近之举,你得信我。”

朝夕听着这话心底又生出两分疑问,十五岁之前没怎么见过女人?

商玦自小流落在外,便是她的墨阁都打听不出来他中间这段时日到底流落去了何处,而十五岁……正是他被燕国王宫寻回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没见过女人……难道他在哪个不知名的寺庙修行?或者被人关在了哪里?朝夕心底的不快少了两分,脑袋里却开始想商玦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有哪些可能,可随之她又反应过来,商玦既然不曾亲近过女人,又怎么能那般信手拈来?吻痕……她怎么就没认出来那是吻痕?!

即便商玦说的十分恳切,可朝夕心底还是疑惑重重。

商玦见状又笑一下,“夕夕,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朝夕转眸看商玦,便见他面上一派深长的笑,而他刚才那句话却委实是一本正经。

朝夕闻言冷笑一声,“厚颜无耻。”

落下这四字朝夕便继续朝前走去,商玦却又笑开,厚颜无耻之人?整个燕国,整个大殷,可当真没人敢这样说他!虽则如此,他的心境却是极好,“夕夕,我说的句句属实,若哪里你不信,大可问我,若知你要生气,我便不告诉你那是吻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