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新只看到朝夕穿了商玦的衣裳,却没注意她受伤,朝夕和商玦下了马车也未说,只意外府中竟然来客,和商玦对视一眼,朝夕问道,“是谁?”
蓝新苦笑,“来人不愿说明身份,只说跟你熟识,奴看那位公子气度非凡,便先将他请了进去。”
朝夕微微皱眉,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无奈,她对着蓝新道了一句“知道了”才转头看着商玦失笑,“只怕是君冽,他之前便说要让我请他来公主府。”
商玦也觉得有可能,便点了点头扶她进府,君冽已经来了巴陵,虽然消失了两天,却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到府中来,毕竟其人行事常常没有章法。
二人进了府门,蓝新见朝夕走的缓慢而商玦对她小心翼翼呵护着才生了疑惑,“公主殿下她——”
“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朝夕淡淡答一句,蓝新面色一变,本还想多问,却见已经近了前院,朝夕未归,来了客人自然只能先请到前院的待客之处,只见前院的门厅大开,门口还有许多侍奴侯着,一看便知是在待客,蓝新欲言又止一瞬,到底不曾多问,只静静跟在后面,心中却好奇等在厅中的男子是谁。
商玦和朝夕没有任何反应,既然是君冽,他们便当是自家人相待,哪里还着急与之相见,因此当闲庭信步一般踏进厅门的二人看到那一抹刺目的黑色之时都微微一愣,朝夕更是瞬间皱了眉头。
“你来做什么?”
安坐在厅内的黑衣男子落座在侧席之上,他面前的茶盏分毫未动,此刻已经冷的像他身上的气势一般,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本来就冷极的目光再看到进来的是两个人之时瞬间寒风凛冽,而接下来朝夕的话更让他眼底结起了冰凌,他拂了拂袖袍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商玦落在朝夕腰间的手,又看了看朝夕身上明显来自商玦的衣裳,语带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