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眉头一扬,“留着她做什么?”
商玦笑意愉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俊美的面容因那光彩瞬时鲜活,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从九重之上走了下来,他道,“我们无需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宋解意是个麻烦,却并非我们自己的麻烦,我们为何要替别人解决麻烦?”
朝夕瞬时皱眉,“你还知道什么?”
商玦叹口气,语气无辜起来,“无外乎宋国王室的些许秘辛。”
朝夕抿着唇转过身去,“可那日在府门之前宋解意就出言不善,你也说让我离她远一点,既然如此,为何不趁势将她了断在此处?”
商玦上前去,抬手落在了她肩头,轻轻一捏,“她会死,却不是现在。”
朝夕背影一僵,正要发作商玦的手却拿了开,他当先走到榻几便去斟茶,口中接着道,“孤只是建议于你,最终如何做全看你自己,当然,不留她也可以。”
朝夕眉头皱的极紧,看着商玦的侧影一时没说话。
许是这第一夜姜尧太过劳顿,夜幕降临也未见有人来请说设什么宴,如此商玦和朝夕自然乐得清静,只待在踏雪院哪儿也不去,朝夕在商玦督促下敷眼,商玦便在旁看书写字间或收些信报,本以为如此定能安稳过了这一夜,却不想晚间时分卫诗兄妹来访。
卫国和燕国关系亲厚,时常走动自然是应该的。
商玦还是命云柘将人请到偏厅,问朝夕,“你可要和孤同去?”
朝夕摇头,“他们找殿下必定是有重要之事,我就不打扰了。”
商玦看着她的目光便有些了然一切的洞悉了,仿佛看明白了是她根本不想去而非别的说辞,他点了点头,“虽然孤不会瞒你,不过你既然不愿去在此歇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