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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第一波新客来的比朝夕想象之中要早,由此可以断定此番众人大都对淮阴侯府即将出世的新剑报了极大的期待,朝夕不能理解列国权贵们的心思,剑,从来都是用来杀人的,一个不好还会伤了自己,难道他们当真以为一把剑就可以改变国运?
“公主,淮阴侯为二位公主设下了接风宴,王胜管家来请您和殿下过去呢?”
子荨站在门口轻声禀告,朝夕抬眸往内室看了一眼,“告诉王管家,既然是给宋国两位公主接风,我们就不去了。”微微一顿,朝夕又问,“只王管家一个人?”
子荨摇摇头,“不是,王管家带着个贴身的随从。”
朝夕点点头,“去回绝了吧,殿下需要休息。”
昨夜朝夕二人彻夜未归,子荨担心不已,此时听这话忙应一声就出去回绝了,不多时子荨又回来,便听朝夕吩咐道,“将我的琴拿出来。”
子荨唇角一搐,这才去将琴套取下把琴放在了朝夕身前。
朝夕眼可视物,商玦却坚持要她敷唐术的药,是以眼下她又系上那白色丝带。
朝夕将琴一抱,下地便要去内室,子荨忙上前扶着,入了内室,商玦正靠在榻上看册子,见朝夕入内他眉头微扬,朝夕指了指窗边,子荨便扶着她去了窗边的榻上,将琴往桌案上一放,朝夕盘腿而坐,手指一拨便有一阵琴音流出。
商玦合上书册,兴味的看着她,子荨悄悄退了出去。
朝夕的曲子十分简单,没有波澜壮阔的激昂,也无兔死狐悲的哀凉,悠远的古调澈明平和十分熨帖人心,商玦隔了大抵十丈远的距离瞅着她,因知道她此时看不见,目光格外的意味深长,待她一曲终了,他只觉得意犹未尽。
“这是谢礼?”
商玦一语落定,朝夕低着头擦拭琴弦,“你若愿意这么想,那就当是吧。”
商玦唇角一掀向朝夕走去,坐在了她对面,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道,“你和孤之间可以不谈谢字,你和孤乃是一体,何况,孤绝不会让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