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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玦人进来了,却还是站在窗边,目光沉沉看着外头的天色。

雪粒子淅淅沥沥的不算大,可天边却有阴云密布,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心底的后悔越发大了,抿了抿唇,他语声冷沉的吓人,“今日,是庄姬公主的忌日。”

扶澜一愣,扯了扯衣襟在敞椅上坐好,怔然片刻才叹口气。

“正月里头去世,实在是……”

别处都是一片过年的喜庆,唯有她们沉浸在悲伤之中,庄姬是病逝的,这最后一个月必然不好过,同样不好过的还有背负着凶命煞星的四岁兄妹二人。

屋子里安静的吓人,扶澜转眼看着商玦的侧影又是忍不住一阵唏嘘,“人一走你魂都没了,你既然惯会做那慈悲为怀的模样,就不要如现在这般冷肃。”

明知说也不管用,扶澜却管不了自己的嘴!

不愿再陪着商玦在此沉郁下去,他一转身又出去了,也不知做了什么,一个时辰之后捧着笔墨纸砚再回来便见商玦仍然维持着那姿势动也未动,扶澜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将纸笔一铺道,“你干脆成望妻石算了!过来,写几个字给我!”

商玦默然一瞬才转身,扶澜笑盈盈上前来,递过来沁了墨汁的笔!

“帮我写,溯世书三字。”

商玦挑眉,扶澜忽然嘿嘿一笑,“昨夜偶得一梦,记下来!”

商玦对扶澜的怪心思不置可否,抬手在那纸业上落下三字,他一手行楷漂亮至极,看似大气儒雅,笔锋之中却又藏着贵胄锋芒,扶澜捧起纸张来吹了吹,满意的点点头,将笔墨纸砚一卷,又要回去了,商玦不理他,由着他折腾!

扶澜笑意满脸,冷不防走到门口和子荨撞了个正着,手中笔墨纸张尽数而落,只让他紧张的瞅着落地的字大呼小叫起来,子荨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扶澜公子!奴婢该死!”

见她要跪,扶澜一把扶住她,“得了得了,你也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