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本坐在床边,闻言立刻下地朝他跟来,“事关晋国和赵国?”
商玦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慢条斯理的在浴房一角的香案之上点香,朝夕只好又跟过来,“晋国内乱刚毕,赵国也在暴动之中,他们会生出什么事端不成?”
商玦不紧不慢的从香盒之中取出一只塔香,又慢条斯理的放在香灰之上,用香铲拨弄几番,将塔香埋了一半,这才漠漠道,“你好像十分关心。”
朝夕对着他的背影,此刻又上前一步,“能送到你这里来的必定是大事,我好奇罢了。”
商玦拿过火折子,打开盖子点燃,而后一点点的将那塔香引燃,很快的,一股子混合了沉檀的莲香弥漫开来,商玦放下火折子,直起身子,这才开口。
“晋国乘着赵国内乱发兵十万,眼下已经大军压境了!”
简单一句话,让朝夕眉头一皱,“晋国想和燕国一样侵占赵国边城?”
“晋国大抵这样想,可他们怕是不行。”
商玦语气沉下来,只让朝夕下意识觉得他似乎不开心。
她有些不解,只问道,“为何不行?”
商玦转过身来,眸光幽幽落在她面上,朝夕便又下意识垂眸。
“因为燕国已经出兵晋国!”
朝夕眉头一皱,诧异万分,“燕国出兵晋国?”
商玦“嗯”一声,落在身侧的手忽然开始解最外面的衣袍,他还是白日里的那一身墨白华服,此刻正解开腰带,玉扣被他打开,连着锦带被他抬手扔在了一旁,而朝夕还有些不解的追问,“燕刚败了赵,又得了赵国城池,为何此时发兵晋国?”
她们离开燕国大营已经有半月之久,朝夕又不主动问燕事,这还是第一次听商玦说起伐晋之事,她的语气有些不解急迫,商玦解衣服的手却未停,外袍被他除去,又是扬手一扔,外袍落地,他开始解中衣,口中缓声道,“燕能伐赵,为何不能伐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