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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玦便满意的笑了,“甚好。”

话音落定,搂着她腰身的手才松了两分,朝夕下意识要松口气,却不想底下忽然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吼叫起来,“赵弋那狗娘养的!咱们夫人是何等身份,偏被耽误到他手上去了,此番就该将那厮捉回来千刀万剐方能消了咱们心头之恨!”

“孙诚!休要乱说!”

这个孙诚显然是喝醉了,话语未落便得了龙野一声冷喝!

那孙诚咕哝几句还要再说,却已被旁人拉了住,虽然只是一句意思含糊的话,可帐中气氛还是一滞,朝夕知道,这个话头儿,她无论如何是迈不过去的,若非有了早前那“鹿生于南幽困于东”之言,恐怕现在多少脏水都要往她身上泼洒……

被说的是朝夕,她却巍然不动。

她已警告过商玦,可对方既然成竹在胸,她自不会再多言。

商玦并未开口说什么,他仍然揽着朝夕,甚至还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他不说话,帐中彻底变得静默,某一刻,那孙诚似清醒了两分,忽然起身跪倒在帐中央,“殿下恕罪,烈酒上脑,末将失言了,请殿下责罚……”

帐中噤若寒蝉,商玦在主位上八风不动,只等所有人额角都溢出冷汗来他才淡淡开了口,“赵弋是该千刀万剐,却不是现在,新年之后孤携朝夕入蜀,婚仪之事自要往后再定,今夜是除夕,失言之责暂免,起来吧。”

孙诚迟疑一瞬才起身,主位上商玦转头看了朝夕一眼,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夕瞬时攥紧他胸前衣襟,商玦却已二话不说的朝帐门处走!

“恭送殿下,恭送夫人!”

礼拜声恭敬无比,商玦抱着朝夕径直出了帐门!

他不作停留,只大步朝寝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