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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摇摇头,喃声,“我是真的太小了吗?”

李信怔了下,想了片刻,“你晚上见过江三郎了?”顿一下,“他明确拒绝你了?”

闻蝉呆呆看他:……这个他都能猜到啊?!

她更沮丧了。

她在李信眼里,是不是就和白纸差不多啊?

李信笑起来。

他伸手,就搂住她的肩,满不在乎地笑道,“慌什么啊,知知。你是比较小,却和江三郎说的不是一个方向。他那种人呢,喜欢的类型,和你完全不同。你拼死一辈子,都达不到他想要的境界,还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你是要长大,但不必听江三郎的。”

“你怎么从来都不懂呢?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你来来回回那么久,他都还是一声不吭、冷静旁观的,连纠结怅然都没有一下。他像是在占着你的喜欢,如果他但凡对你有一点感觉,他都不会这样。比如我喜欢谁,就捧着她,尊重她。但凡她有一点不情愿,我都不会为难。而对你所为无动于衷的人,才是你最不应该去上心的。”

“还有啊,知知。你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糊里糊涂,黏黏糊糊。你总在左摇右摆,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从来没真真正正地笑过,也没真真正正地哭过。你骨子里好像总有一根骨头戳着你,让你干什么都缩手缩脚。你啊,要长大,也是这个方向。”

“你长得这么漂亮,也该活得漂亮才对。”

闻蝉听呆了。

她侧头,问李信,“那我这么不好,你喜欢我什么?”

李信随意道,“你是珍珠啊。珍珠在大海中孕育而生,你充满光华,我为你心动啊。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简单又不失活泼,活泼又自有骄傲。我为你心动,迷恋你迷恋得不得了,此生非你不可。”

闻蝉:“……”

他的话,她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且,明显李信不是真心。

因为他说着,他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少年大笑着,松开她的肩膀,往后一躺,躺到了屋上残雪上。他白着脸,也忘了腰上的伤,看闻蝉被他气红的脸,笑个不停。

……

次日,闻蝉就得了风寒。

闻姝在屋中伺候夫君喝药时,听说妹妹那边也熬了药,就让人去找青竹,问怎么回事。再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张染卧在榻上喝药,无奈地欣赏妻子教训妹妹。

闻姝给闻蝉快气疯了,“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干什么?!我说你上房揭瓦,你还真揭给我看啊。刚走了一个江三郎,又来了一个李信。我说你怎么这么忙?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些?”

闻蝉害怕地往后退。

被她二姊吓得小脸煞白,她还坚强地顶了一句,“我以前喜欢江三郎啊。”

闻姝毫不客气,“江三郎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