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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被婆婆刘氏这句话说的脸颊通红。

以前从未想过这么年轻就要孩子,那时,她甚至想过一个人隐居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田园生活,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与贺常棣感情的进展,如今,她竟然也开始希望肚子里尽快能有个孩子诞生。

然后与贺常棣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一点点长大,共同抚育她他。

瞧着楚琏带着丫鬟嬷嬷离开,刘氏回到自己院子,直接去了书房。

今日,她连带孙女的时间都没了,坐到书桌面前,翻开那一本本账册,很快,靖安伯夫人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只大概一核算,靖安伯夫人就震惊极了,公中怎么会就只剩下这么些铺子田产?

若是按照现在算的话,每月的结余恐怕连五百两银子都不到……

而且这还要保证铺子都在盈利的情况下。

至于一些田庄,只有到每年年尾的时候才会向佃户收钱,平日里的产出也不过是些瓜果蔬菜,送到府上自家人吃一吃,根本就换不了多少银子。

府上的下人、庄子里的家生子、铺子里的掌柜伙计,甚至是府上主子们的月例,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这样每月支出的银子一算,就已有六七百两,这还是紧着算的,并未算那些与旁的府邸往来的人情。

每月收入只有五百两,支出却比收入多得多……

想到老太君将掌家权交给她的时候,小姑子那得逞的笑容。

靖安伯夫人怒火中烧的同时又感觉非常无奈和无助。

她记得二十多年前靖安伯府不是这样的,那时她管家账面上的流水都有五六千两。

每月铺子、田产、庄子也收入颇丰。

这么多年过去了,伯府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不但没有积累,反而还倒退了许多。

到她这里都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

陪在靖安伯夫人身边的心腹王嬷嬷担忧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缪神医可是和老奴交代了,您身体刚刚好转没多久,千万不能忧思过度。”

靖安伯夫人叹口气,将手中粗略计算后的纸张递给王嬷嬷,“素心,你瞧瞧。”

素心是王嬷嬷做丫鬟时候的名字,现在也就只有靖安伯夫人一个人会这么叫了。

王嬷嬷接过,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不敢置信道:“夫人,怎们会这样!”

之前王嬷嬷还暗地里为夫人高兴,毕竟现在夫人身子好了,是该管家了。靖安伯夫人是伯府的大妇,伯府的经济命脉抓在她手中总比在大姑奶奶手里要好,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赔到死的买卖。

靖安伯夫人愁的不行,掌家权到了她手里,从明日开始前院后院的管事支用银子就要到她院子里来,她之前吃药几乎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嫁妆,现在又哪里能寻到银子贴补到公账里。

王嬷嬷是靖安伯夫人的心腹,也最是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