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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更气,脸上越加的冰寒,忍下心中淤堵,寒声道:“你既然吃好喝好,那我就告辞了!”

贺三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不等楚琏说话,他就掀帘出了营帐……

夫妻两这短短的对话,把司马卉看的目瞪口呆,最后她颇为同情地扯了扯嘴角,“琏儿,这,你要不要追出去?”

楚琏翻了个白眼,追什么追,司马卉是不是把她和贺常棣的身份弄反了?让她一个女子追出去哄丈夫?

“不用,他就是这个脾气。”

还没出营帐的来越嘴角一抽,他又不想看着自己主子的工夫白费,他故意让包裹漏开了一点,正好能让人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来越苦着脸为难道:“三奶奶,这……”

来越做的那么明显,楚琏又不是瞎子,当然一眼就看到了包裹里面的东西,她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你先回吧,晚些时候我过去一趟。”

得到楚琏的承诺,来越嘿嘿一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迅速离开。

到了傍晚,楚琏带着问青问蓝去贺常棣的营帐,还不忘带了一小食盒的点心。

可是等楚琏到营帐外,却被守营的小兵告知,贺校尉带人出了大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楚琏愕然,正要找右翼军中的熟人寻问原由时,郭校尉恰好走这里路过,将她领到了贺常棣的营帐里。

“弟妹,子翔午后就出大营了。”郭校尉转身从床榻旁边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楚琏,“这是子翔拖我交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

楚琏接过包裹,放在小几上,三两下打开包裹上的活结,就见到包裹里躺着的几样东西。

郭校尉瞧了一眼包裹,微微一怔,随后朝着楚琏身边的问青问蓝示意了一眼,转身轻声出了营帐,不再打扰楚琏。

包裹里是上午贺常棣没有送出去的甘蔗,还有厚厚一叠书信。

楚琏在小几边跪坐下来,她将压在书信上的甘蔗拿开。

摆在最上面的一封是今天写的。

信封上只短短“吾妻楚琏亲启”几个字,旁边一行小字是日期。

楚琏拿起信封,看了片刻拆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是遒劲有力的楷书,不长,楚琏却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起来。

明明几瞬就可以看完的内容,楚琏却直看了半刻钟,看完后,她把信纸小心折叠起来重新放入信封,然后拿起下面一封。

从午后一直看到点灯,楚琏这才翻到最后一封。

这个信封看起来格外的大,封面没有字,边缘却磨的有些起毛,恐怕贺三郎经常拿出来看才这样的。

楚琏小心打开,当看到里面装了什么时,杏眼都一瞬间瞪大了。

里面竟然是她写给贺常棣的信!不对,不是信,彼时她怕暴露字迹,寄给贺常棣的信是画。

楚琏将特制信封里的画取了出来,却发现画纸边缘有些烧焦的痕迹,她奇怪的蹙了蹙眉,最后又小心把画纸装回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