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玄宴只好加重了音量,磨了磨牙道,“王爷,我的手好痛,你先松开。”
果然,下一瞬,顾严辞倏地便松开了陈玄宴的手,甚至努力睁开眼睛看向陈玄宴,“怎么了?”
不张口还好,这一开口,顾严辞都被自己说话的声音给惊到了,怎么就如此难听?
嗓子里面仿佛在冒火一般,倒真是有些干得厉害。
陈玄宴简直哭笑不得,都已经这样了,顾严辞还担心他是不是生命,明明发烧着凉的是顾严辞自己。
心头一暖,陈玄宴放缓了语气,“我没事,是你自己估计头都因为发烧烧得有些晕了吧?我先去给你打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顾严辞变得比平时更为黏人,听见陈玄宴要离开,他下意识地便摇摇头,甚至伸手将陈玄宴一把扯住,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顾严辞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倒是陈玄宴浑身有些凉,以至于他很想靠近,甚至想整个人都与陈玄宴贴在一起。
陈玄宴伸手拍了拍顾严辞的肩膀,安抚道,“王爷,我不走,我只是想给你擦脸降降温,你要是又不吃药又不降温的话,烧到明天怕是要烧成傻子。”
顾严辞将脑袋埋在陈玄宴的怀中,嘟囔出声,“就算是傻子,那也只是一个爱陈玄宴的傻子。”
虽然因为声音沙哑,又是埋在陈玄宴怀中说的话,朦朦胧胧的,显得有些不清晰,但是陈玄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鼻子不由一酸,他陈玄宴到底是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傻瓜!
真好,被一个大傻瓜爱着,陈玄宴只觉无比幸福。如若这一生能够与顾严辞携手一生的话,他只觉得没有遗憾了。
“好,我也爱王爷。那么王爷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呢?你总该是要先换身干净的衣裳吧?”陈玄宴小声道。
可陈玄宴没有想到的是,顾严辞竟然很淡定地开口道,“宴宴,方才你没有进屋去找水给我喝的时候,我已经泡过澡并且换了身衣服。”
果然,当陈玄宴仔细看了眼顾严辞身上的衣裳,还有放松下来闻到顾严辞身上的味道时,陈玄宴这才确定顾严辞是真的泡了澡。
也对,顾严辞这个强迫症洁癖症患者,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不洗澡不换衣服就躺床榻上。倒是他忙忘记了,忽视了王爷。
“那你也要松开,等会儿宋大夫会送药来的,撞见我们这样搂搂抱抱的,是多么不好。”
想到之前撞见宋怀瑾和苏陌奕接吻的画面,陈玄宴不由耳根一热,他完全没法想要是被宋怀瑾撞见他和顾严辞这般亲密的场景,肯定也是会调侃个不停。
说不定宋怀瑾和谢景渊聚在一起的时候聊上了,也会提到,到时候谢景渊知道了,那么便是代表着所有人都知道。
思及此,陈玄宴不由打了个哆嗦。
顾严辞察觉到了陈玄宴打了寒颤,以为陈玄宴时有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出声问道,“是不是也着凉了?我发现你都在发抖。不行,你赶紧到床榻上来,算了,还是不要和我待在一个屋子里好了,免得传染给你更严重。”
一向淡定的顾严辞,遇到和陈玄宴有关系的事情,总是做不到淡定自若。
陈玄宴被着急地顾严辞都给逗笑了,他轻笑应道,“王爷,我没事。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涨涨教训的,下次可不能继续像这次一样胡闹了。虽然一时爽快,但是后面的事情就需要我们头痛了,譬如现在的情况。”
顾严辞认真地听着,没有出声。他心中暗道,的确不能够在冰天雪地里胡来,但是找个别的温暖的地方倒是可以的。
看来下次回了盛京之后,偌大的三都府都是要弄成有地热的才行,不然岂不是要将他的玄宴给冻坏了。
“王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玄宴发现顾严辞竟然在发呆,一时很不满地伸手捏了捏顾严辞的胳膊,明明很痛,但是顾严辞却是一脸淡定,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陈玄宴很快便松开手了,他哪里舍得将顾严辞给掐痛了。
“王爷,你说一遍我刚刚说什么了?”
陈玄宴一本正经地双手抱着拳头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顾严辞,大有顾严辞如若回答不上来的话,他就会生气的架势。
顾严辞却突然一副头很痛的样子,伸手扶着额头,只是没有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