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低低笑了一声,拿过一床毛绒绒的毯子又盖在了陈玄宴的身上。

……

画舫二楼东侧卧房。

谢景渊瞧见下雪,很是兴奋,完全没有睡意。

虽然刚刚才被陆怀安折腾了个彻底,但是见到雪,谢景渊又恢复了精神。

“景渊知道初雪吗?”陆怀安抱着谢景渊,下巴蹭在谢景渊的发心。

“嗯。”谢景渊点头,“我知道,我可是看过很多书的人。互表心意,一生一世。这个我是知道的!”

谢景渊反复强调,似乎不想让陆怀安看扁自己似的。

“你呢?你总不会不知道吧?”谢景渊故意反问出声。

陆怀安一听,却是笑了,“对啊,我不知道,所以现在该你了,景渊。”

谢景渊一时没有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扭过头来看向陆怀安,伸手戳了戳陆怀安那线条凛冽的下颌,很是惊诧道,“你说什么?你说过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懂?”

身后抱着的人,一双搂住谢景渊的手隐隐有教训谢景渊的趋势。

谢景渊笑起来,“哎呀,原来是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所以轮到你说。”

“好,我说。”陆怀安一副拿谢景渊没办法的样子,宠溺道,“我愿与谢景渊,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谢景渊一向脸皮厚,但是突然听见陆怀安这般认真的说着情话,他还是红了脸,甚至连耳朵都红得像是滴血一般。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陆怀安,你这说情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以前肯定没少和姑娘家说吧?”

陆怀安靠着谢景渊,低低出声,“又胡言乱语。”

说完,陆怀安咬了一口谢景渊。

耳朵吃痛,谢景渊低叫出声,“陆怀安,你属狗的吧你!”

又是一阵嬉闹,谢景渊根本没明白过来,人又被吃了。

昏睡前,谢景渊只有一个念头:接下来的日子,陆怀安如果再睡得到他,他就不姓谢!

……

天亮了,雪仍旧未停。

陈玄宴精神饱满的与顾严辞共撑着一把伞,从画舫走到岸上。

两道身影,格外相配。

谢景渊则是不停地打呵欠,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他一个人撑着伞,陆怀安则是紧追其后。

“让我躲躲呗。”陆怀安蹭到谢景渊的伞下,欲要躲伞。

谢景渊嫌弃地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将陆怀安给排除在伞外了。

“省省吧你,我才不要和你躲伞。”谢景渊磨了磨牙,加快了步伐,虽然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但是谁让他会忍。

宋怀瑾也是一个人撑伞的,他路过陆怀安身边时,埋汰道,“啧啧,真可怜,伞都没有。不过你后面还有一个没有伞的,你们可以作伴。”

不等陆怀安开口,宋怀瑾已经撑着伞走了。

陆怀安嘴角抽了抽,他抬眸向后望去。果然,淮王苏陌奕,也是可怜巴巴地没有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