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却拽停了陈玄宴,他这次没有提前吃药,所以当遇到狗,他自然就中招了。

眼下如若去找宋怀瑾,定然还要走上一段路,但是他很快浑身便会长红疹,脸上更是厉害,而他没有带药丸,必须得回画舫,不然脸肯定会肿的格外吓人。

“回画舫。”顾严辞头有些晕,下意识地他便往陈玄宴的肩上靠去。

陈玄宴立马搀扶住顾严辞,他心急道,“王爷,你坚持住,我现在带你回画舫。”

顾严辞浑身无力,嘴唇甚至都开始发白了。

眼下这样搀扶着走,根本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

陈玄宴咬了咬牙,直接背朝着顾严辞,微微弯了弯身,顾严辞便整个人压在了陈玄宴的背上。

诚然,陈玄宴还未背过这般高大的男子,有一瞬间,陈玄宴甚至腿都有些发颤了。

但想到顾严辞眼下的状况,他咬咬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倒是真的将顾严辞全然背了起来。

他穿过街巷,朝江边走去。

“王爷,你的手里还有没有信号弹?不然我无法联系到宋大夫。”陈玄宴以最快的速度朝前走着,他的额头上因为劳累而冒出汗。

顾严辞已经昏睡了,完全听不清陈玄宴在说什么。

不对劲,陈玄宴心里起了疑惑,王爷虽然过敏很严重,但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今日直接昏倒的情况,难道是身体变差了吗?

因为不小心,陈玄宴差点撞到了人,他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呵,撞了人就想走吗?简单的说一句抱歉不是有意的就行了吗?”一道玄色身影挡在了陈玄宴的跟前,挑着眉,一脸嘲弄道。

陈玄宴皱眉,他抬头。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找麻烦的!

“不然你想要怎么样?”陈玄宴咬牙,他的耐心已然快要全部被磨灭。

“啧啧,原来是断袖啊!真是没看出来,长得人模人样的,喜欢的原来是男人。”玄衣男子忽然嘲笑出声,“我们盐城虽然民风开放,断袖并不反对,但是还没有人像你们这么大胆的,竟然在大街上如此放肆!”

陈玄宴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了,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让开!”陈玄宴沉着脸,语气森冷道。

玄衣男子并未认出陈玄宴还有陈玄宴脊背上背着的顾严辞,他打趣道,“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如陪本小爷玩一玩?”

陈玄宴脸直接黑沉了下来,“呵,你可知阻挡三都府办案是何罪过?”

言毕,陈玄宴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腰牌,举到玄衣男子的跟前。

“你可知本小爷是谁吗?盐城江家的少爷,本少爷就没有怕过任何人!就算刘东阁出现在我的跟前,我也不会怕!所以别以为拿一块腰牌就能糊弄谁。”江颜青呵笑一声,眼神在陈玄宴的脸上打量,越看,他心里越痒。

谁知,话音才落,便听见江颜青猛地朝后倒去,痛呼出声。

只见从屋顶上飞身而下的谢景渊,很是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不过是不知名的江家儿子,竟然也敢在晋阳王跟前叫嚣。”

顷刻间,陆怀安以及苏陌奕还有宋怀瑾便出现在了陈玄宴和顾严辞的跟前,将陈玄宴和顾严辞护在身后。

宋怀瑾瞧清楚了顾严辞的病症,他立马伸手为顾严辞把脉。

当意识到顾严辞是因为吸入了狗毛才导致的,只是此次病症竟然如此厉害,脉象更是乱得厉害,宋怀瑾眉头皱起,他立马掏出玉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顾严辞的口中。

待等会儿回到画舫,他要为王爷细细诊治一番。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既然连玄宴都敢调戏,就应该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