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委实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满腹经纶吗?难道还听不懂我说的几句话吗?”谢景渊埋着头,语气平静。

然而陆怀安却听出了滔天的委屈,莫不是今日谢景渊遇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今日可是玩得不开心?”陆怀安温柔出声。

谢景渊磨了磨后牙槽,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显吗?他在给陆怀安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可偏偏陆怀安竟然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太过分了!

“你看这是我在街上瞧见的匕首,格外小巧,但非常精致,很适合你。”陆怀安摊开手心,将手心里放着的匕首呈现给谢景渊看。

谢景渊本就生气,没想到陆怀安竟然还送他匕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和他一刀两断吗?

气极,谢景渊一只手一个用力去拽陆怀安手中的匕首。

兹一声,匕首的刀鞘被谢景渊扯了过来,而偏生那匕首被扯动,陆怀安没有防备,手上竟是明晃晃地被匕首给划了一道。

伤口虽不深,但是血珠却不断冒出。

谢景渊先是一愣,但是并没有动作,他还是格外生气。

见陆怀安朝自己逼近,谢景渊以为陆怀安要揍自己,他想也没想拿着手里的软枕,朝陆怀安猛地砸了过去。

陆怀安当真被砸得头脑都懵了一下。

虽说杀伤力不大,但是这谋杀亲夫的行径,实在是其心可诛。

陆怀安顿时也来了脾气,沉着一张脸,将地上的软枕捡了起来,一股脑儿地全扔回了床榻上。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自己先冷静一下。”陆怀安说完,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推开房门,长腿一迈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景渊见状,更是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同一楼层的西厢房,刚刚洗完澡的宋怀瑾,还没来得及系好睡袍的腰带,便听见有人猛地敲门敲个不停。

吓得宋怀瑾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赶忙将自己捂好。

宋怀瑾没有立马将门扯开,而是朝外端喊道,“谁啊?这么晚了干什么?”

“开门!”陆怀安凶巴巴地开口。

宋怀瑾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心情烦躁的陆怀安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深更半夜不请自来。

宋怀瑾一头雾水,张了张嘴,但还是不知道问什么。

“你说为什么谢景渊这般奇怪?”陆怀安气得背着手,脚步细碎地在屋子里晃悠。

宋怀瑾忍不住出声提醒,“陆怀安,你看你要不要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口?你手流了很多血。”

“你说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他平心静气地在一起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想着来找他,抱着他一起睡觉。

可是他竟然无端就冤枉我,说我与旁人恩爱去,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看来是我平日里太过惯着他了,所以他才会如此!”陆怀安很是投入,完全没有听见宋怀瑾的说话声。

宋怀瑾抽了抽嘴角,走到一旁拿过一瓶创伤药,丢到陆怀安的怀中,“拜托,你这到底是故意来找我炫耀你和谢景渊之间的腻腻歪歪吗?”

见陆怀安脸色还是很不好,宋怀瑾准备再好好安慰陆怀安几句,可谁知刚准备开口,却听见桌上哐啷一声,陆怀安气得正在砸桌子。

“真是太过分了!”

宋怀瑾默默地看着已经明显快要发疯的陆怀安,他不由暗道,这还是第一次见陆怀安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