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景渊语塞,诚然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但是既然陆怀安答应遛狗,遛陆怀安也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
……
三日后,顾严辞天未亮就踏上了前往晋州城的马车,像是刻意躲避某个人。
李萧驾马车,忍不住出声唤道昨日属下听玄宴说答应了带一同前往晋州城,为何今日又偷偷出府?这要是玄宴醒来发现我们不见了,岂不是要生气。”
马车辘辘,行路颠簸。
顾严辞靠在车壁上,沉思着。
不是食言不带陈玄宴出门,而是与宋怀瑾商讨之后,宋怀瑾说陈玄宴身子还未彻底痊愈,眼下正是治头痛之症的关键时刻,自是最好不要出远门。
斟酌再三,顾严辞最后还是决定不带上陈玄宴,临走前,特意留了书信,还交代了陆怀安和宋怀瑾,不论如何,都要照看好陈玄宴。
“李萧,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像管太宽了?”
言毕,顾严辞叫停了李萧。
已经日上三竿,顾严辞掀开帘子,往来路望了望,发现盛京城已经举目不见了。
知道陈玄宴肯定会生气的,大抵十天半个月都不想理会。
只是或许……
顾严辞怔忪,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又不禁为这样的期待而感到烦恼。
终究是舍不得,中了陈玄宴的蛊。
顾严辞沉声叹了气,放下帘子,启唇对李萧喊道,“继续赶路吧!”
“好的。”李萧应了声,便驾马朝前赶去。
顾严辞受不得尘土飞扬,所以一路上都是嘱咐李萧不用赶得那么急,所以马车每行至一段时间便都要停车清理修整一番。
就这么走走停停,顾严辞和李萧在余日将要落下时行到江州地界。
忽的,马忽然发出一阵嘶鸣,李萧一个急停,车里的顾严辞差点被晃倒。
“李萧,你这是做什么?”顾严辞沉着脸,冷飕飕地质问道。
只听得李萧颤颤巍巍的声音传进马车,“我看见鬼了!”
顾严辞闻言,一把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夕阳余晖之下,幽窄的官道前,一个一身浅蓝衣裳的,满身尘灰地站在不远处,在火红的晚霞中,朝顾严辞缓步走来,的唇角溢着一抹炙热的笑。
心跳瞬间不受控制。
顾严辞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算惊喜还是惊吓。一时之间,只能杵在原地。
倒是李萧,满是疑惑地开口询问道,“这真的是玄宴吗?是怎么赶到我们前头去的?”
陈玄宴还未出声,旁边的丛林中便走出来两个人,正是宋怀瑾和谢景渊。
“咳,可不能说我们瞒着你,实在是玄宴太过热情,给我做了一顿美食,吃人嘴软,所以我只好送玄宴来了。
毕竟你们走的是大路慢车,我们可是骑快马,从小路来的。没想到当真赶到你们前面来了。”
谢景渊笑嘻嘻道,“陆怀安也来了,不过还在前端守着马。”
顾严辞嘴角抽了抽。
“原来今日特地嘱咐不用紧赶,是因为要等玄宴。”李萧后知后觉地上扬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