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谢景渊,血蝉就归你。

一言为定!

一来一往,二人达成共识。

谢景渊却是用一种格外奇怪的眼神盯着陆怀安和宋怀瑾,他暗道:果然男人都不靠谱,前一秒还和他说着话,下一秒就已经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了,好气!

四个人端坐在长桌前,静静等着,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里头的门被顾严辞从里端打开,只见顾严辞一脸淡漠地端着一盘鱼走来。

阿嚏!

陈玄宴闻到了一股焦味,实在是没忍住,喷嚏直接打了出来。

原本安静至极的膳房,一时气氛更为诡异起来。

谢景渊和陆怀安以及宋怀瑾,纷纷侧目看向陈玄宴。

陈玄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今日风有些大,所以就有可能着了凉,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

随便扯了个借口,陈玄宴立马正襟危坐。

顾严辞将一大盘鱼搁置在最中间,随即顺势在陈玄宴的身旁坐下,他很淡定地对谢景渊道,“去,将窗户关拢。”

谢景渊自知自己要是再违逆顾严辞的意思,肯定会被顾严辞修理,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话。

站起身,谢景渊欲要去关窗户,却发现陆怀安动作比他还要快,已经快步走到窗子边,将窗子阖上了。

哼,以为帮他关一扇窗户,就可以讨好他了是吗?呵呵,他可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郡主和梁大人不一起来吃吗?”陈玄宴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只好岔开话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他们在京兆府,碎尸案的案宗需要整理一下。”顾严辞平静地接话。

陈玄宴闻言,点点头,乖巧地低下头去。

但是没有人敢动筷,包括宋怀瑾,都只是持着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做的菜,不敢伸出筷子去夹一筷子。

因为顾严辞的冷气压实在是太足了,他明明穿了外裳,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玄宴,谢景渊,这盘鱼是本王亲自做给你们二人吃的,你们平分了,吃完之后记得给本王最真实的评价。”

顾严辞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曲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他脸沉着,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谢景渊正准备坐下,听完顾严辞说的话,差点腿一软摔一跤,还好手快扶住了桌子。

天,这不是摆明着折磨他吗?不过这次他肯定是没办法蒙混过关了,毕竟王爷这次竟然连带着陈玄宴都一起惩罚了。

而且还喊陈玄宴的大名了,看来事情非常严重,他和陈玄宴都惹得王爷生气了。

怎么办?这么难吃的鱼,黑不溜秋的,他吃下去,怕不是真的要腹泻吧?谢景渊可怜巴巴地看向宋怀瑾,用眼神示意宋怀瑾为他准备好药。

坐在谢景渊旁边的陆怀安,伸手欲要去夹鱼,却听见顾严辞冷冰冰地斥道,“别动,方才本王已经说过了,这鱼是给谢景渊和陈玄宴准备的,所以你们二人不准吃。”

陆怀安惊了惊,只好收回了自己的筷子。

谢景渊心咯噔了一声,他暗道,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没有吃过,他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早知道就努力夸赞了,不说王爷的坏话,从前这么多年,他已经因为嘴快,被王爷惩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没想到还是没有长任何教训,不过既然陈玄宴也一起受罚,谢景渊的心里便平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