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陈玄宴心里滋味万千。

“陈玄宴,本王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顾严辞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将陈玄宴的思绪给扯回来。

闻声,陈玄宴猛然回神,他目光停留在顾严辞的脸上,见顾严辞额头竟是有冷汗冒出,他更是觉得奇怪,“王爷,你很热?”

热你个头!

顾严辞一向端庄稳重,都要被陈玄宴这根木头给气得只想骂人。

“王爷,你不会是过敏还没好吧?”陈玄宴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出声。

这应该是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凶残。

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蹙了蹙眉开口,“答非所问的本事,你倒是日益见长。”

“呵呵,王爷你那讽刺人的本事,倒也不错。”

额……

陈玄宴语塞。他方才一时嘴快,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口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

现在他喊救命还来得及吗?王爷会放过他嘛?

果然,顾严辞脸直接黑沉了下去。

“景渊,你且来告诉陈玄宴,按照我们盛京的条例,诋毁王爷,可是什么罪罚?”顾严辞手持着折扇,忽地扇开,冷飕飕地启唇。

陈玄宴委屈地盯着谢景渊,希望谢景渊能够帮自己说说好话。

只是,完全是他想太多了!

谢景渊很是认真地答道,“以下犯上者,杖责五十。”

??

“王爷,前段时间,不是还只需要杖责三十来着,怎么还突然涨价了?”陈玄宴很是不解地开口问道。

只听得顾严辞面无表情地出声应道,“本王说五十就是五十。”

唔……

陈玄宴好想怼回去,可偏生就是不敢,他可不想真的挨打!

识时务者为俊杰,免了自己一顿打,才是正事。

“王爷,我错了,是我耳背,没有听清楚王爷的话,更是我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王爷看在我少不更事的份上,饶了我一回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认错态度,可谓是非常好的。陈玄宴都要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来了,他就不信顾严辞还不信了他。

谢景渊已经被逗得只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顾严辞依旧沉着脸,只是眼神比方才要好了一些,他启唇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总要涨涨记性的,今晚你就不要用晚膳了,去戒律堂罚抄《大夏洗冤录》,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这是人说的话吗?陈玄宴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果然他是想多了,顾严辞就是个压榨员工的资本家。

“不然五十下。”顾严辞很是好心地提醒。

陈玄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王爷可真是善解人意,体恤下属。我这就去戒律堂!”

说完,陈玄宴果真转身,朝戒律堂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