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嬟发现眼前的人好得比她想象中快,昨日里只有半口气,这短短一个晚上就完全好了。
既然好了, 她也就放心了,此人也可以走了。
她熟练地打开砚台和笔墨, 景顼以为她要开方子,便起身接过来, 说道:“我来给你磨墨。”
辛嬟感觉他的手已经拿到砚台的另外一边, 就放了手。
景顼麻利地磨起了磨,辛嬟摊开纸笔,然后沾上了他磨的墨, 娴静的模样让景顼有些忍不住多偷看几眼,可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她写的字上,他的心情立刻就落寞下来了。
原来辛嬟并未开方子,而是告诉他病好了,她这小院里不留外人,所以他可以走了。
景顼磨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的伤本来就好了,这小院里又只有她一个姑娘家,他一个男人在这里确实不方便,所以他应该离开。
半享没有动作,辛嬟写好后将信给他,他下意识的也没接。
辛嬟摸索一下想将信塞到他手里,景顼只能木然地将信收好。
上清门因为他的样貌,他到哪其实都是很手欢迎的……从来没有被赶得一天,今日他唯一一次的留恋的恩人姑娘却要赶他走?
他默默地转了身。
而这时辛嬟想到他是因为万里符才来她屋里的,便开了口问了下。
然而并没有声音,辛嬟就过去拉他,想要写给他看。
景顼转过身来,说道:“是严荷英给我的。”
辛嬟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她又张了嘴:“你听得见我说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