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慧微笑说：“如果是你师兄，他定然不会如此，反而会将最近的事情一一说给我听。”

黎晚宁一怔。

李元慧道：“你人很聪明，做事也妥帖，甚至资质也比辰凡高出许多，可是辰凡如今是武王，你还只是一个大武师，你可知道原因？”

黎晚宁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这不是师父对师兄的看重？”

李元慧心叹果然如此，辰凡得阳朔的帮助，两人丝毫不知情，黎晚宁果然猜测是她偏心的缘故。

“对待弟子，我从来一视同仁，实话和你说，辰凡有的，你也有的。甚至对于你，我还多指点了一些。至于辰凡，我见他的日子比你还少。”

黎晚宁眼中均是不可置信，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不会骗她。

李元慧道：“你对任何人都隔着心房，甚至从来没有相信过人。这点和我很像。”

“师父……”

李元慧微笑道：“但是我相信自己，而你，连自己也不相信。”

黎晚宁蓦然一震。

“辰凡看得开，他一直有着坚定的目标，这么多年，你可看到他有以前懦弱忐忑的影子？”

黎晚宁摇了摇头，若不是师父提醒，她真的没有察觉到她从前看不起的师兄变了这么多。

“你一直在和辰凡较劲，你问问你自己，和元继亲近到底是真心还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地位？”

“原来师父知道。”

李元慧道：“我不知道，不过在楚西兰提起东蔷时，我将你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