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席话只浇了他透心凉,阮家这是记恨了么,那么对他的那些态度岂不是也在敷衍?他不敢多想,那些对今朝歉意,对阮家的歉意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了身上。
试探着问了今朝,她总是将话题岔到一边,再不提以前的事,也是合该着他听见,那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听见璃玉对今朝说,当初不听家训,如今悔不当初,皇家子更是不该招惹,她后悔了。
她悔的是什么?玉竹表哥受了多少委屈?青君很想上前质问一番,可今朝的下一句话登时让她定住了脚步,继而转身离去。
她说皇权至上,我等小民也只能看人家脸色了。
他转身就走,今朝也受了委屈,因为他。
没过几日,扶紫上表请奏的婚事,女皇准了,诏告天下,婚期定在来年的春时。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十分突然,十一月刚过,忽然下了鹅毛大雪,女皇凤颜大悦,免缴三年,如此祥瑞普天同庆。
大雪过后女皇授意猎场开放,许多京外的小姐公子都远道而来,狩猎是名门贵女公子等人的消遣,今朝没什么兴趣,青君却很向往,他硬是将她拽了来,之后和扶伊扶曜三个人骑马狩猎去了。
难得天气只凉不冷,璃玉心情逐渐平淡了些,也出来走走。姐妹二人走在林边的小亭中,找两个有毛垫的就坐下了。
“还真怕你不来呢,|”今朝嘻嘻笑道:“你在家呆的都快发霉了,怎么也不知道出来走走?”
“这场雪过后我觉得我又活了,”璃玉远目看着这一片白色,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