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说不清楚,只能暂时先不提这一茬。
她连忙安慰地反握了他的手,“其实这件事,我想五爷还是得查清楚。”
五爷情绪微敛。
俞姝继续说道,“这件事一直没能水落石出,五爷心里,是不是也不敢去弄清楚事实?”
这话说得男人顿了顿。
他说是,“我只怕查出来是真的……”
但俞姝问了他,“可是眼下,五爷和魏姨娘共担污名,同事实如此有什么两样?倒不如查个清楚,是就是,若不是,也能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烛火噼啪了一声。
五爷在这话里,沉默了良久。
“阿姝所言有理。”
翌日,魏连凯和魏北海父子二人从京城赶了过来。
五爷见了两人。
说起魏姨娘当年的事情,魏连凯一口否认。
“五爷,这件事真的和姨娘无关!
“道士确实在詹淑悦的那颗树下做法,但只在树上贴了符,事后就摘了下来,同那树枝折断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道士做法也同此事无关!”
他从前就是这般说法,可没有人相信,眼下他又说了一遍。
“小妹争宠太过,是她不对,但她当时真没有要害人的心思。”
五爷看着魏连凯,他可以明显地看出来,魏连凯没有撒谎。
若说从前,他对魏家还有所怀疑,但在魏北海的事情之后,他也明白魏家不过是在这桩糊涂账里,被沉没的一方罢了。
五爷低头琢磨,魏连凯回忆起了旧事,又道。
“詹淑悦摔下来的那根树枝,说起来也是奇怪,那树枝颇为粗壮,她一个小姑娘家是绝不可能折断的,那树没有被砍或者被虫蛀火烧的痕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断的?而且断之前,就毫无预兆吗?”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五爷年幼,魏家也插手不进国公府二房。
要想弄明白,还得从当时朱氏和淑悦身边的人处弄明白。
五爷询问了魏连凯几句,请他歇息去了,自己去了俞姝那里。
俞姝听了前后,立刻提议好好查一查二房留下来的旧人,尤其伺候詹淑悦的人。
“这次火也不无用处,五爷正好可以借查起火的原因,让人把二房的人清查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要紧的人要紧的事。”
五爷立时着人去办。
近二十年前的旧事,并不这么好查。
反而事情还没有查出原委,詹司松险些葬身火场的事情,又被闹了出来。
火与火何其相似,当年朱夫人也是烈火焚身,自杀身亡。
旧事陡然间被人重提起来,甚至开始有人说国公府的韩姨娘得宠,暗暗剑指五爷,是否要复现当年妻妾之争。
安大老爷又来了两回,一边劝说五爷暂时不要宠幸韩姨娘,一边也想替他压下这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