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纷纷抽出帕子、接下香囊朝他抛了过去。
穆行州左躲右闪,还是被砸了一头香粉香帕,众人皆哈哈大笑,唯独他自己委屈巴巴地求着各位姑娘,手下留情。
他这般,反而更得了姑娘们的喜欢。
五爷好笑不已,目光去寻路边,也希望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能来这里迎他。
可他始终没寻到人,只能在离开了欢迎的道路后,急忙换了衣衫,回了落脚的院子。
她性子静雅,是不肯凑热闹的,他正要赶回房中寻人,没想到刚到了大门口,竟就瞧见了影壁旁站着的女子。
她站在一株淡红色的早梅旁,穿着杏色的对襟长衫,头上戴了珍珠步摇,人也如珍珠般莹润耀眼。
五爷一下子看住了。
大门敞开,穿透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衣襟。
走时平平的小腹,如今已高高地隆起。
她一手垂着,另一只手扶在了孕肚之上。
五爷心下快跳起来,大步向她走来。
她听到了,抬起头,“五爷回来了?”
嗓音温软清淡,却如温泉水落在男人心间。
男人两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将她小心护在了怀中。
“阿姝,是我!我回来了!你和孩子好吗?”
她笑起来,风吹着她鬓边的碎发,她说“好”。
秦地。
俞厉前去效忠新主的一路,一直提心吊胆。
赵勤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起来,连卫泽言都道,“恐怕要出变。”
这话说完第二日,俞厉到达赵勤驻地城下,有将领出城迎他,见了他的面,便哭起来。
“俞将军,勤王他……薨了!”
俞厉踉跄了一步,“怎么回事?!”
“是下毒!”
那守城将领说,“起初都以为王爷是风寒,王爷自己也没当回事,后来越发重病不起,大夫这才怀疑有人下毒。最后虽然找出了下毒之人,可为时已晚,王爷今早没挺过去,人没了……”
俞厉浑身泛寒,“谁人下毒?!”
守城将领脸上愤恨起来,他们提审了下毒的婢女,和一连串相关的人,证据直指袁王次子赵勉。
俞厉默然想到了来之前,赵勉派人前来劝他易主的话。
当时那规劝之人便说了,若是新主没了再易主要如何的意思,可见彼时,他们已经知道赵勤,命不久矣了。
俞厉突然愤恨起来,指骨攥得劈啪作响。
“我俞厉,宁肯与那赵勉为敌,也绝不归入他麾下!”
效忠赵勤的将领皆是这般,直言袁王次子赵勉手段残劣,连亲兄都能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