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晚,珍昭容受人陷害落入湖中,次日里,毓嫔畏罪自戕。
而事件似乎还没结束,宫中处处可见陛下身边亲近的人带着带刀侍卫四处巡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宫中人人自危,年前处处洋溢着的喜气无声无息地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各宫悬挂的大红灯笼不知何时摘了下来,连红梅都不敢往宫门口摆,生怕这时候不长眼再触了霉头。
珍昭容回宫后大操大办地为护主有功的贴身侍女发了丧,又因为身子弱,整日待在瑶仙殿不出门。
也不知是被珍昭容过了病气还是怎么,陛下也接着病倒了。
太医诊断后说是感染风寒,断断续续的发起高热,在太极殿休养了好几日。
这一过便是八九天。
除夕到初十这几日里,少有艳阳天,除了下雪便阴沉沉的,像有一层灰蒙蒙的雾笼在天际。
从四四方方的宫墙抬眼看过去,天低压压的,像牢笼之外还有牢笼,让人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
总让人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就算长出翅膀飞出了这规矩森严勾心斗角的皇宫,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苏皎皎将一碗苦涩弥漫的补药喝下去,垂睫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病中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的。
鱼滢痛心地看着娘娘的这个样子,眼眶里不禁含了泪。
她悄悄背过去用手帕将眼泪擦干净,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再度再给她。
鱼霭下葬这么多天了,可调查的事却一直没有进展,那些人证和物证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留下的,全都指向已经身亡的毓嫔。
甚至于,当初那个引着娘娘和鱼霭前往暗香疏影的兰贵仪宫中的宫女也在宫内凭空消失了。
一切线索都断在了毓嫔这里,将她的罪名坐的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