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妩的话在他脑中反反复复地回响,沈淮的情绪也降至了冰点。
“蔡山。”
听到传召,蔡山急急忙忙从外面躬着身子走进去,稍仰头请示着:“陛下。”
沈淮冷着一张脸,盯着墙上的画卷说着:“将这幅画拆下来烧了,朕不想再看到这幅画。”
这幅画……
蔡山额上沁出冷汗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过去,陛下说的果然是那副珍昭容的画像。
他日日跟在陛下身边,最清楚陛下有多宝贝这幅画,哪怕是珍昭容不在身边的时候,也挂在书房时时看着。
最近这些日子里,人人都说珍昭容失了宠,不得陛下喜欢,可他们这几个贴身侍奉的人却知道,陛下是在生珍昭容的气呐,心里头啊,还惦记着呢。
可今日见了毓嫔以后,陛下便要烧了这幅画,这差事可就难办了。
若是真的烧了,陛下日后若是后悔了想要了,又会责怪下来,说办事不利。
可若是此时不烧,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蔡山哎哟一声,噗通跪下,忙说着:“陛下,您这活可就是难为奴才了。”
沈淮冷冷看他一眼,嗓音极淡:“朕御前的人,连烧幅画都办不好,这差事也就不用干了。”
蔡山的表情左右为难起来,试探着说:“陛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这画啊,一旦烧了可就复原不了了,若是金玉瓷器兴许还可复原,可画烧了就剩灰烬,风一吹,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画是您精心画成的,您可真想好了?”